說到“Joey”Matt LeBlanc,這個強大的角色,也是該劇一個大梗,必須單獨給他留一章。Matt LeBlanc通過扮演這個扭曲版本的自己,勇奪69屆金球獎喜劇類最佳男主角,可說是實至名歸。這個角色是以butt of the joke,大概可以翻譯成“醜角”(或醜梗?)的身份出場的,頭腦簡單、自大、無禮、典型的好萊塢男星、Joey。編劇很耐心地把這個大咖留到了第二集才登場,他粗魯地在午餐會中不停地發短信和接電話,毀了Sean和Beverly對他的第一印象。然後編劇開始在這個角色上發功,把他的存在越來越放大,尤其是在Sean和Beverly這對靈魂伴侶中間大大地插了一腳。每一次LeBlanc的出場,觀眾都能看到他展現角色的新一面:他聰明、有魅力、體貼、但沒有基本的良知;他慷慨、愛玩、夠朋友;他是個有愛的父親,但顯然控制不了力比多;他老謀深算,精於世故,非常地manipulative;他還有一根巨大的…… 總之,隨著和Sean、Beverly的關係逐步加深,Leblanc像一枚被固定在鐘擺上的定時炸彈,在編劇夫婦之間搖搖擺擺(再一次,幸好我不是文字工作者)。他一會兒從Sean那裏搶走Beverly,一會兒從Beverly那裏搶走Sean。俗話說,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親,實話說,我就沒見過像LeBlanc屬性這麼強大的home wrecker……
我對慈祥可愛的老人家有個soft spot,所以看到Richard Griffiths千里迢迢到美國試鏡、並且幾經挫折之後失意地離去時,我心裏是很難過的。折磨老人家這個梗有點踩過了我的底線,除此之外都是邊看邊笑。這部劇的中心是“wrong”,意即,荒誕的、尴尬的、大錯特錯的、激進的元素,也許可以象形地翻譯成“囧”。它不斷挑戰正常是非觀的底線。也就是說,觀眾觀影時有很多後是抱著頭大囧:”Oh this is wrong, this is so fucking wrong”這樣的表情。比方說”for rape”的慈善晚會也能拿來說事、背著盲人妻子偷情之類的情節。這種刺激模式在《費城永遠陽光燦爛》中被發揮到了極致,恐同、種族歧視,應有盡有。這裏,我的意思是,欣賞這部劇需要有:相對強大的神經,經得起編劇反復調戲。同時要有正常人的是非觀,或者至少“知道”正常人的是非觀,才能發覺到該劇的荒誕與正常世界的落差。像Sheldon(出自TBBT)和Barney(出自HIMYM)這樣不正常的傢伙們看這部劇是不會笑的,Barney認為社會就該是這樣,Sheldon則不知道社會到底该是什麽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