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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球场,路灯照出光晕,Fernando和Germán并肩静坐一起。沉默之中,身体眼神都在讲话。
《跆拳道》这部电影,像是用身体在讲述一段段故事。Germán被Fernando带到Buenos Aires(布宜诺斯艾利斯)的乡郊和一群男性朋友度假。Germán与朋友通话时惊呼,这里的人每天都不喜欢穿衣服到处走动。镜头多次扫过平躺着的男人下体,移动镜头代表眼神的注视,玩弄自己肚脐下面毛发的Germán,袒露下体的Fede,椅子上裸身偷看室友的直男。导演并不是在拍一部色情电影,相反走到了色情的反面。这里的同性之恋显得非常克制,明显反差的是几处异性恋情节很直接,确认完眼神接吻做爱。
爱是无数次的背后凝望。
Germán说Fernando总是偷看他,但他还是不能确认对方是否喜欢他,其实Germán也总偷窥Fernando。两位主角一起散步聊天,勾肩搭背,眉目笑颜。肩膀贴近肩膀,单脚轻触对方,假装无意间与对方厮磨亲密。爱情的反复试探后没有激情和勾动地火甚至有点虚假,也许观众已硬到忍不住这样的撩拨。普鲁斯特描写赴一场晚宴前的心理要写上一百多页,导演同样一反常态,整部电影只是在讲云雨发生的前戏。曾经一位摄影家说,他希望自己的照片就是有性的暗示,能让别人有想去做爱的欲望。而Marco Berger为何如此讲述这部电影是我看完后的问号。
性是一种私人体验,所以电影中不展示性却比色情视频引动内心。你不只是想看没有温情的性交和两个男人的精液喷射。这是否是导演的另一层意思?
爱情是什么?
《跆拳道》同样在讲人与人的微妙关系。自称直男的Leo却嫉妒Germán,处处想要阻拦他和Fernando的亲密。背后说Germán可能是Gay,却被朋友调笑,观众很容易看穿他是伪直男。总是说Leo混蛋的朋友,未尝不是一种暧昧——想要引起Leo的注意。一位朋友谈到非常爱自己的女友,只是暂时不想跟她呆在一起。男人之间爱谈性话题,性无法不与爱纠缠。你要留电话号码吗,你要拨打一下我的号码吗?我已经有男朋友了,我也有女朋友了。你是否会忠诚?亲吻对方,爱是没有答案的困惑。
有作家说身体是记忆一个人的深刻方式,也有说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。《跆拳道》不是在讲纯情的电影,他有关乎欲望的身体暗示,两位主角显然是已有过性爱年纪的男人,爱的意淫下他们依然克制。情爱在无数次的暧昧中流动。电影结尾回应了剧中Demian(德米安)的隐喻,Fernando终于吻向Germá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