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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独——人类永恒的话题,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通过维罗尼卡对自我的寻找,探讨人类的命运究竞何去何从,孤独是否能被救赎。
《两生花》讲述了两个生活于不同国度的同 一个“我”,两个维罗妮卡的人生是分开前后段来描述的,除了广场上唯一的一次相遇,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,但是导演却通过细节让观众感受到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的联系。影片用了 27 分钟的时间将波维的故事讲得简明清晰,影片最初的镜像结构的呈现在第 13 分钟,波维和法维在克拉科夫广场相遇的场景,在这里镜头起初并没有采用传统的看与被看的形式,而是将两个维罗妮卡同时纳入景框,与另外一个自己不期而遇,那是一种深刻的迷惘和震撼。自我唯一性在此时被打破,仿佛找到可靠的伴侣, “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孤单一人”终于得到印证。
影片中用了大量的镜像、倒映和颠倒镜头来展现两个维罗妮卡的关系,独特的影像表达、内涵丰富的潜在意蕴,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电影中一以贯之的大师笔法。影片中运用到很多镜像,这些镜像一种是实体的镜子、反光玻璃,通过镜子凝视另一个自我,或者通过镜子将两个侧面补充成一个完满的自我; 另一种是通过一些相互映照的人或物表达出一种镜像结构,如他们都有的透明弹珠、共同的戒指刮眼睛习惯、神秘的微笑等。
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意识关联体,就精神层面来讲,波维像是经验的输出者,她最后成了法维的一个具有前瞻性的 “镜中人”。正像木偶师的故事中,一个手被炉子烫伤了,另一个伸手要去摸炉子,但及时把手缩回来了,她当时并不知道那样会烫伤自己。一个住在盒子里的舞者折了双腿,而在女巫的神秘力量中她终羽化成蝶,获得新生。法维说 “我总感觉到我的生命在同一时间内存在于两个地方,我总是能感觉到我该做什么”,更合理的解释是波维的灵魂让法维得到一些超经验意识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波维的生命真的在法维这里得到了某种形式的延续。而法维更像是经验的接收者,以真实的肉体生命去规避生活中的过失,完成波维的缺憾。跟大多双生故事一样,强烈的心理感应吸引着两个人不断靠近,相互分享,而这不仅是一个双生的故事,更是一个在 “他者”镜像中重生的故事,在 “他者” 身份的确认中认识自我,从而缅怀 “他者”,重塑自我,好好活在当下。
痛苦不是影片的终点.拯救痛苦、让美好的事物重生才是导演关注的。法国女孩寻找波兰女孩的过程就是一种自我寻找与自我拯救的过程.匮乏的人都在受难。